第七十三章 欲望最杀人
高人总是喜欢说话模棱两可，言语间透着玄机，李牧觉得自己模仿的很到位，话语遮掩，留给欧阳旭琢磨和遐想的空间。
拿起《夜宴图》，揣上一百两银子，折算而成的银票，李牧对欧阳旭说道：“若是三日后，你依旧不能猜透玄机，那么就到北城的云间客栈去找我。”
“还有，如果有其他人也要找我，也让她到云间客栈来，近几日，我都会住在那里。”
云间客栈是李牧穿越至梦华录世界以来，暂时入住的地方。
说完，李牧站起身，直接离开。
欧阳旭起身，拱手作揖，没有阻拦。
一夜无话。
第二天，李牧如常到皇城司去报道，说是报道，其实是到于中全那儿去复命。
左卫指挥营大堂。
“死了，你确定？”
于中全在听到李牧亲口告诉他，顾千帆已经被他杀死的消息后，惊的从椅子上，猛地一下站起，眼中的喜意，几乎都要溢出来。
他其实根本没有想过，这件事能够成功，因为顾千帆不仅武功高强，而且为人谨慎，凡事谋定而后动，这才使得，他与顾千帆在先前几次较量中，都频频落在下风，总是吃暗亏。
将主意打在顾千帆身上，给他安上一个投敌叛国的罪名，派李牧去杀他，这无非是一次试探和警告的行为。
依照顾千帆的能耐，李牧纵然武功高强，也不可能成功才对。
于中全还是有些难以置信，于是他又说道：“据我所知，顾指挥使的武功，比起你的武功，有过之而无不及，就算你是趁他不备偷袭，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，你不会是为了到我这里邀功，没有杀死他，却告诉我杀了他吧？”
李牧语气平淡道：“我之所以能够成功杀死顾指挥使，是因为他受了重伤，警觉性缺失。”
“再者，如果于指挥使不信，可以派人去顾府验证。”
于中全冷声道：“这不用你教，本指挥使自会让人去查看。”
嘴上这么说，但他心里却想，老子去查看个屁，顾千帆如果真的死了。
那么他这时候派人到他府上，那就是黄泥巴糊在裤裆里，不是屎也是屎，平白惹人怀疑。
不过他转念又一想，看这小子的样子，也不像是在说谎。
再加上昨天，他从雷敬那儿侧面打听了一下，得知顾千帆今天要回衙复命。
结果今天却没有看到他的人影，故而于中全就更加确定，李牧说已然将顾千帆杀死，这个消息的真实性。
于中正表情一变，脸上满布春风和煦的笑容：“行，这件事我知道了，你先下去吧，待我验证这件事的真实性后，就论功行赏。”
李牧顿时喜出望外：“多谢于指挥。”
于中全挥挥手，示意他下去。
李牧躬身告退。
李牧前脚刚离开，后脚马靖就走了进来，他开口问道：“怎么样，李牧是否通过了您的考核，人我能领走了吗？”
于中全眯着眼道：“不仅通过了我的考核，而且还超出了我的想象。”马靖不解：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于中全语气森冷道：“这你不用管，你去找他，趁他不注意，把人给我宰了。”
马靖大惊失色：“为何如此，他可是一棵好苗子。”
于中全道：“他杀了顾千帆。”
马靖瞬间头皮发麻：“什么，你说的可是真的？他真杀了顾指挥使？”
于中全点头：“千真万确。”
马靖强自镇定心神，说道：“会不会有诈，要不要我派人去验证一下？”
于中全摇头：“不需要，昨日我有在雷司使那边旁敲侧击，得知顾千帆今天要回衙门报道，可现在你看他人来了吗？”
“再者，你看那李牧，一看就是老实巴交之人，如何敢就这等事情上诓骗于我？”
“你是没有看到，我最后说要对他论功行赏，他那副喜出望外的样子，绝对不会有假。”
马靖听到这些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，再次被恐惧替代。
他怕将来东窗事发，于是赶紧将自己摘干净：“这件事与我没有关系，杀顾指挥也不是我的主意，人也不是我派去的，李牧也不应该由我来杀。”
“于大人，要杀李牧，你还是另派他人去吧，这件事我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，绝对不会向外人透露半句。”
于中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：“哈哈哈……马靖啊马靖，别天真了行吗？现在岂是你说一句，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，就能撇的清干系的？”
“昨日我对李牧委派任务的时候，你在场吧，今天李牧向我复命之后，你又立刻到场了吧，现在你出去说，你跟这件事没有关系，你看看有没有人会相信你，雷司使会相信你吗？”
马靖脸色变得难堪至极：“你一早就盘算好的，要拉我上贼船。”
于中全拿起茶杯，轻抿了一口，淡淡道：“别说的那么难听，什么贼船，我们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。”
“还有，老马，你也不必如此害怕和悲观，虽然李牧这么做，出乎我的意料，但也正中我下怀。”
马靖神色变幻不定，没有言语。
于中全继续说道：“你想一下，顾千帆在皇城司的时候，我左卫的地位怎么样，处处都被右卫欺负，雷司使也是偏心，对顾千帆格外倚重，哪里能够看的到你我兄弟的努力。”
“现在好了，顾千帆死了，正是你我兄弟大展拳脚的时候。”
“你放心，顾千帆的位置，我纵观整个皇城司铁卫，唯有你能够胜任那个位置，也只有你有那个能力，我会向雷司使举荐你来当右卫副指挥使，想必那个位置，是非你莫属。”
马靖一听到这话，原本阴霾的内心，立刻变得活络起来，他问道：“于大人所言当真？”
于中全一本正经道：“老马，我拿你当兄弟，你看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说过假话了？”
马靖重重一抱拳道：“大人有何吩咐，马靖一定肝脑涂地，在所不辞。”
于中全嘴角一抹嘲讽之色，一闪而逝，他说道：“我去面见雷司使，将此事禀明，你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，趁李牧不备，宰了他，那样一来，这座皇城司，就可以说是你我兄弟的天下了。”
马靖眉眼微动，领命而去。
于中全见他离开，喃喃道：“蠢货，还想跟我平起平坐，下辈子吧，除掉顾千帆，待我把地位稳固，老子下一个就做掉你。”
说完，于中全起身，大踏步朝雷敬的居住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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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起《夜宴图》，揣上一百两银子，折算而成的银票，李牧对欧阳旭说道：“若是三日后，你依旧不能猜透玄机，那么就到北城的云间客栈去找我。”
“还有，如果有其他人也要找我，也让她到云间客栈来，近几日，我都会住在那里。”
云间客栈是李牧穿越至梦华录世界以来，暂时入住的地方。
说完，李牧站起身，直接离开。
欧阳旭起身，拱手作揖，没有阻拦。
一夜无话。
第二天，李牧如常到皇城司去报道，说是报道，其实是到于中全那儿去复命。
左卫指挥营大堂。
“死了，你确定？”
于中全在听到李牧亲口告诉他，顾千帆已经被他杀死的消息后，惊的从椅子上，猛地一下站起，眼中的喜意，几乎都要溢出来。
他其实根本没有想过，这件事能够成功，因为顾千帆不仅武功高强，而且为人谨慎，凡事谋定而后动，这才使得，他与顾千帆在先前几次较量中，都频频落在下风，总是吃暗亏。
将主意打在顾千帆身上，给他安上一个投敌叛国的罪名，派李牧去杀他，这无非是一次试探和警告的行为。
依照顾千帆的能耐，李牧纵然武功高强，也不可能成功才对。
于中全还是有些难以置信，于是他又说道：“据我所知，顾指挥使的武功，比起你的武功，有过之而无不及，就算你是趁他不备偷袭，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，你不会是为了到我这里邀功，没有杀死他，却告诉我杀了他吧？”
李牧语气平淡道：“我之所以能够成功杀死顾指挥使，是因为他受了重伤，警觉性缺失。”
“再者，如果于指挥使不信，可以派人去顾府验证。”
于中全冷声道：“这不用你教，本指挥使自会让人去查看。”
嘴上这么说，但他心里却想，老子去查看个屁，顾千帆如果真的死了。
那么他这时候派人到他府上，那就是黄泥巴糊在裤裆里，不是屎也是屎，平白惹人怀疑。
不过他转念又一想，看这小子的样子，也不像是在说谎。
再加上昨天，他从雷敬那儿侧面打听了一下，得知顾千帆今天要回衙复命。
结果今天却没有看到他的人影，故而于中全就更加确定，李牧说已然将顾千帆杀死，这个消息的真实性。
于中正表情一变，脸上满布春风和煦的笑容：“行，这件事我知道了，你先下去吧，待我验证这件事的真实性后，就论功行赏。”
李牧顿时喜出望外：“多谢于指挥。”
于中全挥挥手，示意他下去。
李牧躬身告退。
李牧前脚刚离开，后脚马靖就走了进来，他开口问道：“怎么样，李牧是否通过了您的考核，人我能领走了吗？”
于中全眯着眼道：“不仅通过了我的考核，而且还超出了我的想象。”马靖不解：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于中全语气森冷道：“这你不用管，你去找他，趁他不注意，把人给我宰了。”
马靖大惊失色：“为何如此，他可是一棵好苗子。”
于中全道：“他杀了顾千帆。”
马靖瞬间头皮发麻：“什么，你说的可是真的？他真杀了顾指挥使？”
于中全点头：“千真万确。”
马靖强自镇定心神，说道：“会不会有诈，要不要我派人去验证一下？”
于中全摇头：“不需要，昨日我有在雷司使那边旁敲侧击，得知顾千帆今天要回衙门报道，可现在你看他人来了吗？”
“再者，你看那李牧，一看就是老实巴交之人，如何敢就这等事情上诓骗于我？”
“你是没有看到，我最后说要对他论功行赏，他那副喜出望外的样子，绝对不会有假。”
马靖听到这些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，再次被恐惧替代。
他怕将来东窗事发，于是赶紧将自己摘干净：“这件事与我没有关系，杀顾指挥也不是我的主意，人也不是我派去的，李牧也不应该由我来杀。”
“于大人，要杀李牧，你还是另派他人去吧，这件事我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，绝对不会向外人透露半句。”
于中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：“哈哈哈……马靖啊马靖，别天真了行吗？现在岂是你说一句，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，就能撇的清干系的？”
“昨日我对李牧委派任务的时候，你在场吧，今天李牧向我复命之后，你又立刻到场了吧，现在你出去说，你跟这件事没有关系，你看看有没有人会相信你，雷司使会相信你吗？”
马靖脸色变得难堪至极：“你一早就盘算好的，要拉我上贼船。”
于中全拿起茶杯，轻抿了一口，淡淡道：“别说的那么难听，什么贼船，我们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。”
“还有，老马，你也不必如此害怕和悲观，虽然李牧这么做，出乎我的意料，但也正中我下怀。”
马靖神色变幻不定，没有言语。
于中全继续说道：“你想一下，顾千帆在皇城司的时候，我左卫的地位怎么样，处处都被右卫欺负，雷司使也是偏心，对顾千帆格外倚重，哪里能够看的到你我兄弟的努力。”
“现在好了，顾千帆死了，正是你我兄弟大展拳脚的时候。”
“你放心，顾千帆的位置，我纵观整个皇城司铁卫，唯有你能够胜任那个位置，也只有你有那个能力，我会向雷司使举荐你来当右卫副指挥使，想必那个位置，是非你莫属。”
马靖一听到这话，原本阴霾的内心，立刻变得活络起来，他问道：“于大人所言当真？”
于中全一本正经道：“老马，我拿你当兄弟，你看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说过假话了？”
马靖重重一抱拳道：“大人有何吩咐，马靖一定肝脑涂地，在所不辞。”
于中全嘴角一抹嘲讽之色，一闪而逝，他说道：“我去面见雷司使，将此事禀明，你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，趁李牧不备，宰了他，那样一来，这座皇城司，就可以说是你我兄弟的天下了。”
马靖眉眼微动，领命而去。
于中全见他离开，喃喃道：“蠢货，还想跟我平起平坐，下辈子吧，除掉顾千帆，待我把地位稳固，老子下一个就做掉你。”
说完，于中全起身，大踏步朝雷敬的居住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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